不知何時起,走路習慣仰起頭望壹眼天空,後來看到壹句話:喜歡仰望天空的人都是寂寞的。
我不承認,因為寂寞是壹瞬間的存在,我倒衷於孤獨。孤獨是壹種心態,壹種生活方式,壹種洞徹之後的歸屬。
我做了壹個夢,夢見我目光所及之處,壹切都坍塌了,無聲無息,像壹張定格在腦海中的黑白照片。
原來,夢裏是沒有聲音的???
有人說,夢見建築倒塌妳將會生病。我不相信,結果,我確實生病了,而且病得有氣無力。
母親在電話裏問我,聲音怎麽變了,是不是病了。我故作輕松地說,沒有,身體好得很呀!
父母與兒女之間總會冥冥之中存在某些感應。
我不輕易把心事訴諸於父親,他本是個不善言辭的人。有壹次實在難過得不行,正好他打來電話,我抑制不住,就壹股腦兒地和盤托出。他壹直在聽,壹直沈默。末了,說壹句:“有什麽事回家再說。”那壹刻才真正感受到,不管何時何地,他才是我最值得依靠和信賴的人,我連自己都不信。
我不喜歡別人評價我感性,因為我缺少的是它的對立面,我就覺得這樣的評價是對我人性弱點的拆穿,這點虛榮,我總是渴望被滿足。
壹方面,我嘗試著與空曠對話,我發現這是虛假的自我安慰。我以為這樣可以拷問自己、解剖自己,從而尋找壹個新的自我。可是,我終究是凡人,終究患得患失,陷入消極情緒的惡性循環。
人,心情不好的時候,最好還是找壹個人傾訴,雖然別人對妳的苦痛無法感同身受,但至少在淺層次上幫妳分擔心靈負荷的重量。因為負面情緒就像黑暗,自己驅走不開,我們需要壹個人引進光來,黑暗就消融了。
另壹方面,我試圖扮演壹個安慰者的角色,我發現,當事人太過於關註自己了,他們往往單純地把妳當成傾訴對象,並沒有想過妳會幫他們解決實質性的問題。
我的好友在外地,我知道她壹個人需要承受很多,就自告奮勇地叮囑她記得睡前跟我道晚安,心情不平靜的時候記得告訴我。
突然發現,安慰他人的時候,我會表現得波瀾不驚,好像自己洞悉了壹切,好像自己生來是智者。可是我終究只是壹個泛泛的旁觀者。自己的事情,還是處於當局者迷的狀態。
不禁感慨,很多東西,當我們真正明白的時候,它已經失去了。這時候不應該重新索要回來。因為被拋擲的“初心”是無法彌補的漏洞,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讓它擴大。逝去的就讓它逝去,我們可以對過程後悔,但結果,還是應該坦然接受。
寫完文章,我看著鏡中披頭散發、憔悴不堪的自己,像壹個更年期的女人。不禁啞然失笑,我畢竟閱歷太淺,對於壹些事物和情感的描述還是有些費神費力。
我在安靜獨處的時候,也是落魄疲憊、慘不忍睹的時候。我這樣不施粉黛、不修邊幅地出門,會不會當做空氣壹般的存在?
原來,壹個人需要在最純粹、最本真的時候,才能挖掘自己的內心,才能寵辱不驚。
我不是文人墨客,沒有壹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,只不過有些清高,只不過固執地張揚著壹些莫名其妙的驕傲。所以,當我輸了,我骨子裏的自卑脅迫我絕不認輸,而我表面上的倔強卻規勸我妥協。
如此矛盾,可我仍然這樣重蹈覆轍。
記得老師說,妳的精神世界是對妳現實世界的投射。是嗎?這樣壹來,我的精神城堡並不牢固是不是意味著我的現實世界糟糕透了?我倒希望它是反射,這樣,當我處境不好的時候,我會從容樂觀應對,當我面對好的事情,我會居安思危,未雨綢繆。
曾經我行我素,固執己見,漸漸發現,有些事,不是喜歡才去做,而是責任上必須這樣做。我不相信現實會磨蝕了人對美好事物的細膩感受力,只是我們為了減少痛苦,刻意去逃避美好事物對痛苦事物的喚醒罷了。
在這個過程中,有些人會越來越敏感,甚至麻木,而有些人,仍踩著鮮花伴隨荊棘的單行線繼續前行,這才是真正的勇士!
我居然會夢見妳
妙玉是讓曹公感動至深的女子
生活・仕事・家庭
吃別人不能吃的苦
靜靜而落的冬雨
看著來時的路
春水是有形狀的
秋風裡起轎的荷花
少了一根筷子
在這如此奢侈的時光裡